2011年7月30日 星期六

[極短] 戀人風景:胖與幸福

  胖與幸福,是漸進的過程。如泡在溫泉中,久了便習慣水溫。

  時常晚歸的緣故,偶爾一次提早回家與母親共享晚餐,母親看到我腹部
  「渾圓的希望」,開口就說:「你發福真是愈來愈明顯耶,這個肚子…」
  細想,最近吃飽飯後很明顯肚子會凸一些,整理了筆記型電腦中的照片,
  也發現照片中的我,連衣服也遮不住凸出的小腹了。

  男友總會很開心,他的得意之作。幸福於無形之間,也胖於餐餐之間。

  交往後不能說是特別貪吃,但總會考量到兩人一起吃飯,來盤小菜應該不
  過分。於是,常常會在水餃店再多拿兩盤小菜;麵店多請老闆切一份豬頭
  皮;牛肉麵店多點一盅粉蒸肥腸;燒臘店再多吃一份滑蛋蝦仁(男友千交
  代萬叮嚀:我不喜歡吃蔥,不加蔥,謝謝。)。「一起吃吧!」熱情的吆
  喝聲,我們就勤奮地動起筷子,享受眼前的食物外,也看著臉頰動得圓鼓
  鼓的彼此。

  吃飽喝足的滿足感,看見男友臉上掛著的笑容,問聲有沒有吃飽。總會在
  吃飽後的臉上,看見幸福洋溢的模樣。

  有的時候他挑燈苦讀原文書,我在一旁翻著無關緊要的散文集或漫畫。
  習慣在他讀完一章節、頭向後仰休息時,問聲要不要出去買消夜。饅頭、
  滷味、關東煮、鹽酥雞,往往是看見什麼吃什麼。在小攤子面前等帶走的
  食物,會偷偷勾起他的小拇指。在吃飽過後也會特意將腳步放慢,多為他
  爭取一些從書本中放風的自由時間。能這樣就在夜市裡頭走啊逛阿瀏覽著
  ,也真希望夜市的路能夠一直延伸一直延伸…(以為這樣就可以爭取放風
  的時間?還是貪婪地想要多吃些?)
  
  回到房間後,拖鞋一甩、身體一放鬆便往床上慵懶去,抱著他說:「好喜
  歡你喔。今天吃得開心嗎?」男友說:「你胖胖得好可愛。」接著,便是
  幸福的開始。

  有肉,才能好好擁抱。胖與幸福相遇,成了幸福胖。

2011年7月27日 星期三

多元性別應入教育殿堂 真愛聯盟允許性別暴政

作者:潘柏翰(台大社會系學生)

  當代民主社會的特色有三項內涵:衝突的政治、多元主義的社會、公私領域的劃分。多元主義的社會代表的意思是:民主的社會當中,必然會面臨來自不同價值觀和立場的社群相互競爭,競爭的項目可能是資源分配、利益優先,也有可能是對於國家政策內涵的要求不同。
  四月底時網路上出現了一群由宗教團體組成的真愛聯盟,訴求反對即將在今年八月納入國中小性別平等教育中的同志教育,並以《認識同志—教育資源手冊》、《我們可以這樣教性別》和《性別好好教》的部分內容來呈現該聯盟的擔憂,主張反對將同志教育納入課綱中。五月十二日,由台灣同志諮詢熱線與多個性別友善團體組成的友善台灣聯盟,在教育部前面表達真愛聯盟對於上述三本教材的斷章取義以及偏頗推論,也呼籲教育應該在此時站定立場,不應該因此開性別平等教育的倒車。
  我們看見了在基本國民教育的性別平等教育中,來自宗教社群立場和同志與性別人權社群的立場開始相互衝突,競爭同志教育是否應進入國家教育的殿堂。教育作為培育國家下一代的重要政策,自然會引起很多行動者的關注,來自家長、學生、一線的教師人員。在這場衝突的政治當中,真愛聯盟不斷以誤導性傾向、性別模糊、不確定,不應該教導多元情慾以及同性密友期的概念來做為其核心訴求。然而我們仔細想想:如果說真愛聯盟認為教育部不應該強制教導多元情慾和同志教育,那麼憑什麼允許現在的教育中不斷強制複製「男生愛女生」的單一異性戀情慾圖像?  
  其次,為何我們訴求多元情慾和同志教育需要進入國中小教育的課綱,而不是任由基層教師自行決定要不要教?多元情慾和同志教育的背後,代表的是性別平等和尊重多元的價值觀念。台灣自從2002,04年先後通過性別工作平等法與性別平等教育法後,所彰顯的正是多元性別平等的概念已經是國家所認為應當保障的基本人權。若今日我們沒有確保多元情慾和同志教育的教導,落實在教材課綱當中,很有可能在教育現場會有老師選擇不教,或是反行歧視之實。我們若沒有在公共領域確保某些平等概念的落實,極有可能讓私人的暴政或歧視發生在小小的教育現場,在台灣不同的角落。真愛聯盟若要繼續主張其訴求,那麼就請大方承認他們不尊重多元性別平等是基本人權、他們允許性別暴政一再發生!

本文載於苦勞網:http://www.coolloud.org.tw/node/61730

簡單的事實,艱難的生存。

昨天的失控讓一些人擔心,謝謝熊還特地跑過來安慰我。回想上一次為了同志議題而落淚應該是第一時間知道屏東兩位高職女學生自殺。這次是為了臺灣社會竟然還有這麼多令人不可置信的恐同言論與歧視行為,我一個人騎車離開台北市立教育大學後,哭了。
哭的路上,我的腦海中閃過很多畫面。閃過高中時我讓班上同學排擠,只因為我喜歡男生。閃過我在接線室裏頭聽過得很多聲音,問我「我這樣是不是變態?」、「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的孩子是不是同志?」、「我哪裡做錯了…」,我默默希望問我這些問題的人,如今都安好。公聽會結束了,我的心得是彰師大郭麗安為《親愛的爸媽,我是同志》所寫的推薦序的標題:簡單的事實,艱難的生存。
北區公聽會雖然台北靈糧堂、輔大生命倫理中心以及新店行道會沒有太多的人出動,但是現場保守勢力代表的發言依然令人相當痛心。每每有一位反對同志教育的人發言,內容只要講到同志時,我都覺得心揪了一下。「多元性別不是普世價值」(終於有人肯承認他們心中多元性別不是普世價值了)、「難道我們的小孩沒有免於接受多元性別教育的權利嗎?我們家長的聲音不該被尊重?」(喔,那別人家的同志小孩都不是人生父母養的?)許多令人瞠目結舌的意見,聽得我是無法置信。現場也有許多老師和爸媽的發言,讓我很感動。許多基層教師(也同時是爸媽)都願意來試著將性別教育融入當今的教材當中。「不要怕,活到老學到老,我們用專業讓家長放心」我聽到後,心中是滿滿的感謝。現場儘管有不友善的氣氛,這些來自不同教育現場的支持真的讓人再次感受到飽滿的能量。慶幸,台灣還有這樣一群願意努力的老師。
我知道社群內部對於運動的方式、策略,有著相當多的意見。我是08年進到熱線,09年暑假正式成為熱線的一份子。09年參與愛滋運動。社群內這次也對空殼的真愛聯盟有相當多的意見在。昨晚的情緒崩潰來自於:我知道很多意見都很好,可是做運動的機構,就是有這麼多的限制。我們也希望能掌握媒體,但能掌握或者與我們友好的就是破報、立報,或者苦勞網。不會是有錢的TVBS或中時。我們也無法再有第二個葉永鋕為我們死去,也不願再看到任何相愛的高中女學生離開這個社會。用他們的生命換來價值的保障,怎麼說都太沉重,代價太大。人人都對運動有著指導棋,而我卻是清楚知道運動中的機構其實怎麼走,也走不快。
「你們可以再怎麼樣怎麼樣地快或是有效率」我想起了大二那年在大學新聞社團辦公室裏,聽著顧玉玲說外籍移民的晚上。她說社會運動(及參與者)看起來走得很快,其實,我們是走最慢的一群人。我們怎麼能走得快?因為我們要陪著的是外籍移民,那些在台灣連公民權都沒有受到完整保障的人,我們能走多快?同樣,熱線走不快。熱線要陪著那些未滿十八歲就不能說自己是真正同志的青少年同志、那些無法出櫃的同志、那些因為愛滋而受歧視的同志、那些因為喜歡變裝卻被說變態的同志…等,我們口號和思想喊得很前面,但其實我們根本無法快步走。「革命是陪走最慢的一群人一起走」顧玉玲說她選擇這條路,雖然有時候會覺得「天啊好慢有點後悔真的很慢很慢...」但這就是不能一蹴可及的,這就是社會運動。
  昨晚的我,不斷在電腦前與朋友說著許多限制和難題在哪。我意識到這些話我好像重複過無數次,在不同的場合裡。我感受到的累是:現實就是如此,我們走不快,困難很難克服,我也很想這麼做那樣做啊。但我們不能。我也好心急好心急,但又氣自己無法做到,無法讓運動的效果更快出來。我也想起張娟芬在談社會書寫時,比喻自己像隻瘋老鼠一樣,明知道有些事情沒有效果,還是要去做。或許,昨晚的我意識到自己是隻瘋老鼠了,但卻沒有勇氣繼續當。
  我很笨,也很不會為自己想。許多時候在熱線常常會被問說為什麼當初會來接線或是參與某某小組。愛滋議題還好,我確實有著自己的初衷。但其他時候(像是接線),我並沒有什麼特定的理由得接線不可。去年底因為屏東高中女學生自殺,我才說我會為了那些在徬徨、徘徊的同志堅持下去,但其實這也不是個可以長久支持我參與運動的理由。(很想問夜盲說,我當初在填義工報名表的時候,到底有沒有填我想來接線的理由啊?!)
  我有很好的學歷,很好的知識和還算可以應付日常生活歧視的一套論述。我有支持我的家人、朋友。說實話,我也想過可以就這樣從非營利組織機構中銷聲匿跡,好好地過我的生活。是的,獨善其身的生活。我何必來淌這灘混水?朋友告訴我參與運動不可能完全只為別人,只是為了自己和別人的比例多寡的問題。我日常生活的處境,確實可以讓我不需要寄望於運動來改變我的生活環境。可,我想到蔡布萊〈同志不投身運動終於成為可恥〉一文,其實說穿了就是:你若希望社會能進步得更快,那你也不要吝嗇地付出你的能力,去幫助這個社會走得更快吧。
  我並不討厭那些無法出來參與同運的同志。我知道出來參與社運並不是對每個人來說都是相同的簡單。出櫃可大可小,困難度因人而異。有人會說:你的權益,當然要自己爭取。今天如果是因為你自已的沉默而遭受欺負,我不會出來幫忙你。我好想說:如果一個工人同志,他/她今天就是要上班十六個小時,偏偏又結了婚,那麼請告訴我他/她要如何為自己爭取權益?我們不能輕易地以為我們的生活可以靠我們的選擇而構成,而這些選擇我們可以透過權力來達成。有些事情即便你有權力,還是會有結構上的限制使你無法行使這些權力。那些心裡知道自己是有餘力來讓這個社會轉得更快的朋友,若你還沒有行動,你們才會是我想要拉攏的對象,想要說服你們來一起讓世界變得更好的朋友。
  我還是不知道是什麼理由支持我繼續留在熱線,很好笑吧。但是,當我在公聽會現場看到每個夥伴、在去年抗議北市府歧視公文看到大家的努力、在熱線客廳和大教室看到為了晚會努力的夥伴、為了遊行不停製作標語的大家,我知道,這是我的另個家。謝謝你們總是那樣地溫暖、有熱情。簡單的事實,艱難的生存。而幸好,我們不孤單。

2011年7月10日 星期日

凡慶和我,還有很大的一包

  乳臭未乾的國中,男孩們還是會相互打鬧的時候。推擠、打鬧、丟紙屑、拉耳朵、脫褲子,還有最不能忘記的是阿魯巴。這些對於身體不尊重的遊戲,在當下的氛圍中,或許展現了對彼此友誼的在乎。回想起國中同班的同學中,他的身影最清晰外,這或許是因為曾經和他有過一次意外的擦槍走火。
  「啪!」一聲拍在我背上。
  「曾凡慶!我說過多少次不要這樣直接大力拍我的背」我轉頭瞪了他,從座位上準備要打他。
  「好嘛好嘛,火氣這麼大幹嘛,不然…」啪一聲地,他又用手上弄好的橡皮筋彈在我手臂上。立刻就有一塊紅色的小浮腫跑出來,這下我的火氣全部上來。
  「鬧夠了沒阿,煩耶。」我起身開始追著要打他,從教室後方跑到前方,接著追到放掃具、資源回收和垃圾桶的小後陽台。
  「啊……痛、痛、痛啦。」我拉著他的耳朵,很用力地擰了一圈。
  「看你還有沒有下次,上課了啦。」我放開他的耳朵,離開陽台時還將門關上,不讓他尾隨在我後面進教室。
  凡慶上課位置坐在我左邊,身高高我約五公分,體型比我寬也更加厚實,膚色因為常常在中午吃飯時間跑去打球,比我黝黑不少。上課時間也常常不聽課,繼續用右手上的橡皮筋彈我的左手臂。好幾次我都裝作沒事不理他,(雖然手臂真的會滿痛的,看上面都是一塊一塊的浮腫)還是少不了白眼他幾次。白眼的同時其實也會偷偷瞄他的身體,因為雖然是比我寬,不過感覺得出來身體是結實的。上臂也有一些明顯的肌肉。小腿也隨著運動變得很緊實,因為有時候他會很無聊用小腿來夾我的腳。不過之所以會盯著他看,主要還是因為體育褲下方,有著藏不住的一包。
  「來,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凡慶有氣無力地喊著,待會在球場上準備一逞威風的體育男孩,很難想像帶操的聲音是如此。我因為號碼剛好在第一排的正中間,剛好與凡慶的位置是面對面。接著下一個動作是扭腰的暖身運動,看著他將雙手插在腰間,挺出腰來的時候,發現他體育褲胯下有著一包,隱隱約約看得出小凡慶的外型。
  「認真做啦,看哪裡。」
  在我有意無意瞄著他下體那包看時,他已經靠近我,往我的額頭打了一下,全班都在呵呵大笑。我雖然想要回擊,但因為體育老師也在旁邊跟著帶操,也就沒什麼機會多回嘴。記得那時國中體育課,當老師不清楚要安排什麼活動內容時,班上喜好活動的男生們都會爭先恐後跟老師說打籃球。球場上我就很難跟凡慶一組打球,畢竟如此肉腳的我,也不會出現在他們會想要一起打球的名單。但,這倒也給了我機會在球場旁邊看著他移動、上籃、快跑的每個動作,我的焦點也有意無意會盯著體育褲。
  因為要準備基本學力測驗,班上四個男生(包含我和凡慶)在放學過後都會到另個資優班上課和唸書。好巧不巧我和他又是左右相鄰,座位還在教室最後方。凡慶偶爾會耍小聰明來念書,不太懂我為什麼要一直努力地把自己黏在桌上。到了新班級,他皮皮的個性還是沒有改變。晚餐完後常常會找我到空無一人的校園晃啊晃,或者回到我們原先的班級裡面畫黑板(我畫黑板,他會拿板擦或粉筆丟我)。
  有一次我們倆又趁著大家熟睡時悄悄溜出教室。凡慶手腳快,都會說萬一被抓到就是我害的。我們先上樓梯到四樓,穿越一排老師辦公室後再下樓回到自己的班級。因為原先班級的鑰匙歸我管,要進去並不困難。我們兩進到教室後,我就跑到黑板上準備畫的時候,凡慶突然從後方射了條橡皮筋過來。因為射程很短,打在我脖子後方的力道就變得比較強。
  「你便當吃完的橡皮筋又拿來射我。」
  我轉頭將手中的短粉筆往他那丟,可惜沒中,於是我們開始在教室裡小心翼翼地追逐。這時候任誰走過去,都會通知警衛為什麼還有學生在教室逗留。我和凡慶就在排與排之間追逐、跳躍,企圖拉到他的衣角。一個不小心在靠近小陽台的角落讓我抓到了他的衣角,用力一拉我就又抓到他的耳朵。
  「好…好…好,我不用橡皮筋了,你……啊……你…啊先放開我的耳朵」凡慶疼到開始扭動。
  「你不用橡皮筋還是有其他法寶,我哪知道你褲子口袋裡還有什麼?。」
  「有懶趴啦,幹,快放開我。」他開始出力大拍我的手掌,但我就趁機將靠小陽台的門打開,拉著他到陽台後,關上門,將他放開。
  「幹嘛關門啦?痛死了。」
  「不是有懶趴嗎?」我往凡慶的褲襠摸了一下,他還在安撫他的耳朵而失去防備。
  「幹!摸哪裡啦,要玩真的是不是!」他一下子就伸出右手,將我左肩壓在門上,另一手往我的下體摸。
  當時的我因為左肩被他壓著不太舒服,但下方又因為興奮而開始稍微硬了起來。但我不想認輸,就用僅剩的右手往他胯下那包抓著。
  「嘿,這下平手了吧,你的還比較大包,比較好抓喔。」這下子才知道凡慶褲檔裡真的是很大一包。我的手掌光是捧著蛋蛋就已經滿了七成,還不包括將命根子一起抓來。
  「你確定要在這邊這樣玩嗎?你的下方似乎也槓起來了喔。」凡慶的手就繼續抓著我的小小向,還開始上下移動。邪惡的笑容在他臉上,遠方漸漸落下的夕陽也讓天空慢慢暗了起來。全身只剩下頭部還有辦法自由移動,我本來想說要用頭擊往他的臉撞來掙脫,凡慶見狀我要用頭部來攻擊時,他的嘴唇就往我的嘴湊了上來。
  我一下子無法意識過來,全身只覺得燙燙的,心跳加快。凡慶濕濡的嘴唇就貼在我的唇上,舌尖已經觸碰到了我的牙齒。他的左手繼續放在我槓起的那根上,壓住我左肩的右手卻移到了我的腰間,將我環抱住。他開始閉上眼睛,不知道是要裝作沒這回事,還是樂在其中。原先有些用力捏著他那一包的我,開始將力道放鬆,緩緩地將右手從那包移開,碰到了慢慢撐起運動褲的那根,果然與蛋蛋成正比-隔著運動褲就能感受到硬度與熱度。我的手撐開運動褲和平口四角褲,進到了凡慶的秘密禁區。在進到禁區前,我的手在內褲鬆緊帶那側就已經摸到大大的龜頭了。
  「唔…等我一下」凡慶將他的雙手從我身上鬆開,將自己的運動褲連著內褲一併往下脫,讓我的右手能夠繼續把玩著他的那包。他脫下運動褲、要接著拉下內褲時,我看見大大的龜頭幾乎撐在內褲腰帶那邊,幾乎能想像完全勃起後會是什麼樣。我們繼續親吻著。我將右手圈成拳行,中間留下空隙讓小凡慶能夠進來,開始幫他打槍。開始感受到凡慶從喉頭間發出的悶哼聲,他整個人也將我壓在門後,一前一後的用他的男根頂著我。
  他開始將舌頭伸進來,我也吸了他的舌頭。他一邊頂著我,一邊將雙手放在我的乳頭上,開始順時針地揉啊揉。因為太舒服,我開始發出呻吟,慢慢將自己的運動褲也褪下,任憑凡慶的一隻手游移到下方替我弄了起來。我們的一隻手都在替對方的老二服務著,感受到彼此的體溫都不斷在升高,凡慶除了吻之外,也不停在我身上探索著。一下子用舌尖舔我的耳後、過不久到了脖子,接下來在咖啡色的乳粒上轉了好幾圈。替他打槍的那隻手,我偶爾累了拿起來一看-滿滿都是透明黏黏的液體,但凡慶看起來很興奮的樣子。
  隨著夕陽西下,空氣中的溫度不再那麼高。但我跟凡慶早已因為體溫慢慢地升高,幫彼此將上衣的短袖運動衫給脫去,盡情地在空無其他人的小陽台愛撫著......。

※※

  多年後,國中班上竟然有兩個gay同學與我相認了。其中一位在當時很喜歡凡慶,據說凡慶當時還跟他說過:「你如果是女生的話,我早就把你了。」而我的長相,是異男會說「你怎麼破壞我對BL的想像」的那型人。喜歡凡慶的那位gay就跟我說:「凡慶下面那包光用看的就覺得很大。」
  那個吃飽飯的晚上,我只記得後來我們兩脫的一絲不掛,平常誘人的那一包總算完全地展現在我面前,紅潤的龜頭和溫熱的溫度,最後他的精液是射在我的腹部。
  「啊…我……想要出來了,不好意思…」
  我感受到一股衝勁從他的體內出來,養樂多般色澤的精液就這樣沾滿我的腹部,流向大腿。本來想要抱抱剛射完精的他,但他不好意思地將褲子先穿好後,到教室拿了衛生紙讓我擦拭。我們抱在一起接近十分鐘後,他親了我的臉頰後就回到了資優班上課。這件事情我們也就都沒有再提過。
是阿,下面那包的確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