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9月18日 星期六

時間

‧流逝的,緊抓的,時間遊蕩
  時間如影隨時地跟著我們,以不同的姿態出現。像頭幻形獸,是樂團歌詞中液狀地延
展,是生命書寫中與記憶交織的地層。大多時候,跟隨在我們身邊的時間則是以擬人化、
數字化的面貌出現在我們眼前,好比:卡通中長了腳的時鐘、小綠人倒數器、捷運月台的
看板,彷彿要創一種與時間為友之感。

‧時間的化身
  時間,如此高層次抽象、捉摸不定的概念,透過人類的移情行為賦予了生命。生活中
充斥著大量的時間朋友,舉凡手錶、手機、鬧鐘、電腦、iPod,無所不在地提醒我們,是
提醒時間的存在?還是時間化身的存在?作為相對被數字化的時間,如同一年一季一月一
日相同,都是人類為了作息方便的計時方式。早先是如此的,從遠古時代各民族都會發明
陰、陽曆。而今的都市生活,這些時間的化身卻愈來愈忙碌,扮演了不僅計時的角色,可
能是約定的守護者、提醒者,甚至是警告者(否則鬧鐘為什麼總是如此令人心驚膽跳?)
,與人為友的時間如此與人行影不離,卻也看出一些端倪…是否我們過於依賴這些化身才
能定位自己?每當一早起床,我們總是急於知道現在的時間,好定位這個時間該從事什麼
活動。有時候給了都市居民一大塊的空白時間,反而無法定位自己該做些什麼。因為在這
樣的空白中,時間的化身是任由個體恣意發揮的,不需要靠這些多重角色的時間化身來告
訴你該做些什麼。這是否也揭示了:我們不靠自身來安排時間,而是等著化身來為我們進
行安排。

‧時間與感官的共感
  想起好幾次任性地對自己說:「為什麼一定要在十二點吃中餐,我偏偏不要。」看著
腕錶為十二點了,肚子好像不太餓,不過我們卻會說服自己:「該用餐了。」小嬰兒以哭
鬧來告訴母親餓了,長大的我們則是看著手錶/聽著鐘聲對我們說:「該吃飯了。」並非
是以生理需求為出發點的進食,某個程度也令人懷疑:難道感官被時間化了嗎?生理時鐘
一詞表達被時間化的生理需求,曾發想過為什麼我們要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難道沒有民
族過著相反或是不同於這樣的時間生活?關於耳朵,當進入到耳中的音樂是快板節奏或慢
板延長,都會影響我們對時間的感受,同樣的一秒卻受到聽覺對節奏的感受不同而有落差。

‧焦慮心理的時間感
當快遲到時,急迫地盯著鐘錶觀看,總會認為此時間怎麼走的如此之快。數次從系館
要騎車回家時,夜深了也擔心家人擔心,愈騎愈快也愈焦慮。對,是焦慮,從心理渲染開
到生理,從心中的煩躁到手心開始沁出些許的汗。考試時偶爾抬起頭看時鐘也有焦躁,與
時間賽跑的焦躁,開始在心中發酵,伴隨著可能更多的是擔心、倉促、一片空白…等,造
成身心靈的交織共感組曲,看似安靜無波的考生,內心激昂的程度真是難以令人從外觀判
斷。

‧無所不在的幽魂
  嘗試過一天之內都不要看見時間的替身,卻是困難重重。將手錶卸下、手機關機,卻
無法搭乘交通工具時會遇到紅綠燈,捷運上的倒數儀表板,回到家逃不開每個房間都有時
鐘,桌子上會有桌曆。占領我們生活的時間,緊抓我們不放的時間,悠悠徘徊在我們周遭
的時間,某個程度時間銘刻(inscribe)、占領(occupy)了我們在時時刻刻中的定位。
革命吧,明璁老師如是說:「給自己一次時光無政府主義」!

2010年9月10日 星期五

該是台大談性的時候了!

由五校(台、師、政、清、成大)性別社團聯合規劃的新生性別季,除台大外其餘四校在新生訓練現場發放指、保險套給每位新生,均無發生意外或學生與校方衝突,獨獨在台大發生了校方與學生之間的衝突。在前日師大新生訓練發放保險套新聞出現時,台大學務長即表示應讓學生自由拿取,但為何在新生訓練時阻擋發放保險套的學生進入會場,甚至引起校方人員與學生的肢體衝突?

回顧筆者從2008年進台大就讀後,校內性/別事件層出不窮,也多次與校方有關。舉凡在男生宿舍提供保險套與潤滑液自由索取、女性穿著腋毛T-shirt展現身體自主、教學大樓提倡無性別廁所、倡議性別中立宿舍,這些行動與訴求都顯示了台大學生對於性別平等與教育的重視與不餘遺力。然校方對於這些事件的回應不外乎要求將潤滑液撤下、呼籲應注意社會觀感、現行法規無法改善以及有待家長、校方與學生三方有共識始得推動,看得見台大校方的態度不僅是消極推托,有時甚至是採取打壓。

想起國中健康教育課本總是有兩個章節老師會跳過不教,即是男女第二性徵的發育以及安全性行為。性知識,或是健康教育知識,不是每個人生下來就在腦中具備。當今日學生主動在校園中開始採取主動且正面作為時,校方是該感到高興,學生開始學著為自己的身體上課,上一堂台灣國民義務教育避而不談的性教育!

2010年9月9日 星期四

一人一信,要求馮燕學務長公開說明

一人一信,要求馮燕學務長公開說明

  關於台大性別季活動以及後續效應,經由8日晚間新聞的報導,以及隔日各類媒體的播報,新生入學典禮上校方與學生的衝突事件迅速傳開。其中,五校串聯新生性別季的發起人陳柏屼以及台大學生會長陳乙棋,皆已在BBS系統台大(NTU)版上公開對學生說明詳細始末以及新生性別季原先的目的。陳柏屼提及一開始與校方的協議是可發放,不料,後來學務長下保險套禁令,之後甚至連手冊也禁止發放。學務長亦在學生會長面前下達封殺令,命令所有行政人員、教官、校警及學校工讀生,要擋掉這個活動。(引自陳文)陳乙棋提到原本與校方談好在新生入場前,與學生會發給新生的資料一起放在椅子上。然而九月七日向學務長確認活動──學務長以「公平性」為由,拒絕一切文宣品發放。意指新生入學典禮不得獨厚個別社團,否則對其他的社團不公平。但事實是,性別季並不是以任何一社團名義發起,而是由台大學生會學術部主辦並結合關心性別議題的學生社團;校方從原本支持到突然下令全面禁止,透過不對等的權力關係,直接單方面推翻學生會與校方達成的共識。

在兩位公開的文章中,皆有提及當日呈現在媒體上的衝突。都是因為與學務長馮燕女士片面禁止,導至信任關係破裂才會有如此的局面。


  我們看到當天衝突畫面,出現眾多校方行政人員以及教官ㄧ邊與學生拉扯,一邊喊著善意溝通的口號,更看到數名學生肢體上所受的傷害。在學生會長要求讓同學在他致詞時跟他一同站在台上,此時各級長官皆離開,校方甚至強行將新生入學典禮會場大門深鎖,引爆第二波衝突。不禁讓人懷疑,台大校方究竟是與學生共治,還是與學生為敵。更不可思議的是,這場因台大校方漠視與欺騙之後所帶來的衝突,其中關鍵人物學務長馮燕女士,迄今(九月九日晚間)為止尚未作出正式回應。

因此,我們鄭重呼籲身兼台大性別平等委員會委員的學務長馮燕女士,出面解釋決策過程與決策目的。



如果妳/你認同本信訴求,煩請轉寄以下管道:
馮燕學務長:fengyen@ntu.edu.tw
台大學務處:studenta@ntu.edu.tw

社會三 潘柏翰
醫學三 莊建淮

2010年9月2日 星期四

誰的花博?誰的城市?

  筆者每日通勤於台北市與縣間,在得知台北市即將承辦花博後,看見台北市的一些角落開始起變化。政府透過興建展覽館、都市更新來迎接花博,「發展硬道理」的心態在迎接花博的這一年內表露無遺。然而,近日看到市府竟然為了花博而驅離萬華一帶的遊民,讓我不禁在想:究竟花博是誰的花博?台北又是誰的台北?

  身已開發國家之林的台灣,台北更是在近年來展現了成為全球城市(global city)的潛力與野心,資本快速流通、交通的便捷、服務的即時性、金融中心的林立,都是台北即將躍上國際城市舞台的背景,而全球城市如巴黎、紐約、東京,更是透過承辦各項大型活動來向世界宣告自己的城市地位。台北市便在追趕這樣熱潮中承辦了花博。接著,台北市為了花博不惜假以都市更新之名,拆除老舊的房屋以讓城市變得更美麗。地理學者黃宗儀在觀察上海成為全球城市的過程也發現同樣現象,假都市發展、全球化之名,讓這些土地受到國際資金的蠶食鯨吞。

  城市之所以迷人之處也在於其接納了多元並蓄的市民與文化,當今政府為了要讓外籍人士參旅之間避免對台北留下負面印象而驅趕了萬華的遊民。試問,這樣的舉動不正是在抹除掉都市的差異性?珍雅各在觀察美國的大都市時,認為城市裏頭的差異性與多樣文化正是讓都市充滿活力的原因,街道上充斥著形形色色的人更是宛如「街道芭蕾」,時時刻刻在城市的每條街道上演。

  我們免不了要問:花博究竟是為了誰而承辦?是為了要追求那如夢似幻的發展意象而犧牲了人民的生活空間,好讓政治人物可以宣揚其政績?而抹除掉多元的市民後的台北,又是誰的城市呢?